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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雨实验室:落地之前,拽回那个“坏同学”
写在前面
2018年末,跟着在北京做装修工的父亲,罗明扬第一次走进实务学堂。
(去实习后)学堂老师为罗明扬拉了个群,他每天在群里分享工作进度。老师们也给他提建议,怎么整理会议记录、怎么斟酌发邮件的措辞。罗明扬和我说,他坚持下来的一个理由,是希望能为学堂走出一条路来。在青岛的项目完成后,他被证明能够胜任这份工作。他回到北京,成功转正。
以前,王艺璇不看书,名著买来,放着吃了几个月的灰。但这里的书和思想太新奇了,她感到“必须要把它记录下来”。她给我翻出一本2018年的笔记本,前半本(还在老家学校时)。 “人生是有限的,但知识是无限的,这句话一代代传下来,用于激励后人。” 后半本(来到学堂后): “追求真相会使人幸福吗?如果不会,人还会选择去追求吗?为什么大家常说‘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’,男生为什么不愿意喜欢一个又矮又丑又胖的女生?什么叫美?什么又叫丑?只因为大多数人都这么认为你也会改变自己的观念,却不去想它是否正确。”
“从(原来)这条路径来看,人和人太相似了,对好生活的定义越来越狭窄——一到30岁,家里人就会催你结婚生孩子,大家都在做,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?”王艺璇说,“学堂是很多有理想、有追求的人聚集的地方,你可以接近这样的人,心里会有一点摆脱束缚的感觉。”
上学期他上了一门选修课,讲上野千鹤子的《厌女》。老师“让你想你的脑袋有什么固守的思想”,他首先想到的是:为什么男生的头发就要短?他决定将头发留长,身体力行地打碎脑袋里的“固守思想”。 他因此和父亲爆发了冲突。打视频电话时,父亲看到了他的辫子,说,男的弄成这样像什么样子?窦泽钊说,什么算是男的,什么算是女的?父亲说,你见哪个男的留这么长的辫子?窦泽钊说,我同学就留。父亲沉默,憋出一句,你就是不能留。
来学堂前,林一打了四年工,做过后厨,也辗转过几家工厂。他连上过一个月夜班,一件件检查汽车电路的线芯,到凌晨5点总是忍不住打瞌睡。他摸索出抵抗睡意的办法:在连体工作服里戴上耳机,翻来覆去地听《平凡的世界》。主人公孙少平生于农村,在煤矿工作,当同事去喝酒赌博的时候,他借来书看,“通过阅读让自己不平凡”。
他参与了学堂一个项目,带其他民办学校的小学生做机器人。有两个小学生嘲讽另一个进度较慢的女孩:你这么菜,这么弱,干脆死了算了。“你们不要这样说了。”林一上前对这两个学生说,“人家有自己的优点,你们真的能比人家做的每一项都好吗?”这次,他觉得自己多了那么一点点力量。
离开学堂的这一年多,沈博涵说,总结下来就是“没有办法”:他“没有办法”改变环境,也“没有办法”逃离系统。但学堂教给他的、他有办法做到的是,“如果改变不了什么的时候,最好不要被别人改变自己”——比如当老师用“哪有那么多借口”打断他的时候,他仍然相信自己是对的。
编后记
编后记
其他媒体报道: 三联生活周刊:流动儿童辍学之后 北青深一度:成为流水线上、后厨里、代码世界中那个珍贵的普通人 新京报书评周刊:一群连高考机会都很难获得的孩子,他们的门在哪里?
绝对是个妞:「不被看见」的女孩,这次,上场!
声动活泼:一个珍贵的普通人要如何成长?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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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3月创立于北京昌平一个面向农民工子女的全日制、非学历职业教育公益项目使命和愿景:探索打工子弟职业发展新路径,为好的社会培养「珍贵的普通人」招收16-18岁农民(工)子女有意咨询:clx272692345(崔老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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